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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九十四章 道不同

        李世庆神sè一变,有些尴尬地道:“这都是过去外面的朋友乱叫的,我早就不在社会上混了,如今做的都是正经生意……”,

        阮经山也有些神sè不自然道:“是啊,段市长,外面的传言信不得,浪子回头金不换,这小子要是还敢作jiān犯科,我第一个抓他。”,

        一旁的沈露见气氛有些尴尬,就伸头看了一下桌上炖得沸油翻滚香气四溢的“鞭王火锅”,娇笑道:“你们吃的什么啊,这么香,我还沒吃晚饭,一闻这香味都有些饿了……”,

        阮经山正好借坡下驴,笑道:“沈大美女,这可是好东西哦,女士吃了可以美容的……”,

        因为这“鞭王火锅”是宏大酒店最近才推出的,而女xìng出去吃饭一般也不会点这道菜,所以沈露并沒有吃过,一听可以美容,立刻來了兴趣,挨着段泽涛旁边的椅子坐下,接过服务员递过來的碗筷,从火锅里夹起一根牛鞭,怕烫嘴,就放到娇艳的红唇边吹了吹气,

        阮经山、李世庆、段泽涛三人自然都知道沈露夹的是什么,见此情景脑海里都不约而同地浮现出沈露用娇艳的红唇含住男人那话儿的yin糜画面,脸上都露出怪异的表情,这似乎无关人的想是否正义,只要是男人在这种场景下都会很自然地产生这样的联想,尤其李世庆平rì里总想诱惑沈露做这样的事情,沈露却是死活不肯,此时望着沈露就露出了炙热的目光,恨不能立刻把沈露按到自己的胯下,吹奏一曲《chūn江花月夜》,

        沈露见到李世庆那恶狼般的眼神,心里就一颤,筷子一抖,上面夹着的牛鞭段一下子掉了下來,正好落在她的超短裙上,卡在了白花花的两腿间,阮经山再也忍俊不住,哈哈大笑道:“这东西可真厉害,这都剁碎了,炖烂了,还能找得准地方……”,

        段泽涛此时口里正含了一口茶,听了阮经山的话,忍不住“扑哧”一声笑喷了出來,李世庆更是笑得前俯后仰,

        沈露此时如何还不知道自己吃的是什么东西,白皙的俏脸一红,轻啐了一口道:“阮书记,你可是领导呢,还开这样的玩笑,有损你的威严呢……”,眼角却是向段泽涛偷瞟了过去,心中暗道,你现在倒会笑了,那rì在温泉如果你不跑,这样的事情我也可以为你做了,

        段泽涛触碰到沈露饱含chūn情的目光,心中一慌,连忙止住笑,装做喝茶掩饰,一旁的李世庆见了,眼中闪过一道yīn霾,而阮经山见了却是一喜,原來你段泽涛也不是不食人间烟火的圣人嘛,看你两个人的表情,分明有jiān情,今天一定要把你拉下水,

        就呵呵笑道:“说起这吃牛鞭,我倒想起一个笑话,说有一天,几个男女领导,去餐馆吃饭,上了一盘牛鞭,一个女领导问,这是啥菜,一段一段的,男的不好回答,就随便说:牛身上的,女领导又问:人身上有吗,男的回答:有的有,有的沒有,女领导又问:我身上有吗,男的回答:有时有,有时沒有,女领导又问:啥时有,啥时沒有,男的只好回答:那只有问你爱人了,你爱人让你有你就有,不让你有你就沒有。”,

        众人皆大笑,沈露也是山南官场的交际花,这种荤段子也是常听,倒是羞而不恼,娇嗔道:“阮书记,你这可越说越沒边了啊,我也听到一个关于牛鞭的笑话就是专门批评你们当领导的,说一群牛正在草地上悠闲地吃着草,突然看见一群下乡的干部,公牛们撒腿就跑,母牛们莫名其妙,其中一头母牛叫住跑在最后的公牛:“你们跑什么呀。”,公牛回答:“你沒见干部们來了吗,现在城里流行吃牛鞭进补。”,又喊母牛们:“你们还不快跑,。”,母牛:“我们跑什么。”公牛一边跑一边说:‘他们吃了牛鞭就吹牛B,’……”,

        阮经山呵呵笑道:“沈大美女批评得对,我们可以吃牛鞭,但工作上绝不能吹牛B,得脚踏实地,泽涛老弟,你说对不对啊,。”,

        段泽涛也想试探一下,这阮经山和李世庆到底勾结到了什么样的地步,而李牧在其中又扮演着怎样的角sè,也就不好绷着,微微一笑道:“阮书记,你到底是老同志,觉悟高啊,什么东西都能快速联系到工作上去,……”,

        这酒桌上气氛就好了很多,两瓶五粮液很快见了底,阮经山和李世庆频频向段泽涛敬酒,段泽涛一个人就喝了有近八两,俊脸也有些发红,阮经山见状就向李世庆使了个眼sè,李世庆会意,从口袋里拿出车钥匙对沈露道:“我车尾箱里还有一瓶1898年的法国红酒,沈露你帮我去拿一下,给段市长和阮书记尝尝……”,

        段泽涛连忙阻止道:“不用了,已经喝好了。”,阮经山却道:“你喝好了,我可沒喝好呢,白的喝完了,再喝点红的,刚刚好,沈大美女,只有你沒喝酒,麻烦你跑一趟。”,沈露就拿着车钥匙出去了,

        阮经山也站起來道:“我肚子有点疼,上个卫生间。”,又对那包厢服务员道:“这包厢卫生间里的马桶我用不惯,你带我去外面有蹲便器的卫生间去……”,

        包厢里就只剩下段泽涛和李世庆两个人了,李世庆从怀里掏出一张银行卡,推到段泽涛面前道:“段市长,我们初次见面,这是我的一点小意,密码是六个八,不成敬意,來rì方长,以后还请段市长多多关照。”,

        段泽涛瞟了李世庆一眼,不动声sè道:“里面有多少钱,。”,

        李世庆心里就有些不屑,他经常给官员们送礼,官员们一般都是假模假样地推辞一番后才半推半就地收下,回去以后再偷偷地查金额,只有段泽涛居然公开问卡里的钱数,脸上却陪着笑道:“不多,50万,只要段市长肯关照我,以后我还会感谢段市长的。”,

        段泽涛微微一笑道:“‘四爷’好大的手笔,一出手就是50万,不知道你给阮经山送了多少呢,。”,

        李世庆也听出段泽涛的口气有些不对,却以为他是嫌少,在他看來zhèng  fǔ官员不贪钱和猫儿不贪腥是一个道理,就笑道:“那段市长你开个价,我李世庆绝不皱半下眉头……”,

        段泽涛目的已达到,从刚才阮经山借口出去给李世庆创造向自己行贿的机会完全可以推断,他和李世庆已经不是简单的行贿受贿的关系,而是结成了利益共同体,至于李牧在中间充当什么角sè也呼之yù出了,也就不愿再和李世庆敷衍下去,冷笑道:“你真的以为这世界上什么人都可以收买吗,。”,

        李世庆笑容一僵,咬咬牙道:“段市长,你不要钱是不是,我可以把沈露让给你. ……”,

        段泽涛再也按捺不住心头的怒火,李世庆公然向zhèng  fǔ官员行贿,可见其是何等的嚣张,猛地站了起來,义正词严道:“道不同不相为谋,我是你绝对收买不了的,天网恢恢,疏而不漏,你好自为之,……”,说完头也不回地走出了包厢,

        李世庆眼中闪过一道杀机,气急败坏地将旁边的一个酒瓶在地上摔得粉碎,yīn狠狠地道:“不识抬举的东西,你要敢挡老子的道,老子就弄死你。”,

        这时阮经山也从外面走了进來,见状大惊失sè道:“怎么,他不肯要钱吗,。”,李世庆冷笑道:“他不识抬举,老子还不送了,光脚的不怕穿鞋的,惹毛了老子,大不了一拍两散!”,

        阮经山呆立了半响,才拿出手机拨通了李牧的电话,“他走了,这下彻底掰了,他肯定察觉了我们和世庆的关系,以后得小心点了……”,电话那头沉默了几分钟,传來李牧yīn森森的声音,“不要紧,他手上沒有证据就拿我们沒办法,以后只要他在常委会上提出的提案,我们就否决他的,他自然在山南待不下去……”,

        沈露到李世庆车里拿了酒,正准备上去,却见段泽涛从酒店里出來,连忙追了上去,“段市长,怎么就走啊,。”,

        段泽涛回头心情复杂看了沈露一眼,在他看來沈露只是李世庆等人的牺牲品,既可悲又可怜,正sè道:“沈小姐,你还记得释然大师对你说过的话吗,如果还來得及,就回头吧。”,说完头也不回地转身离开了,

        沈露一下子愣住了,呆呆地望着段泽涛远去的背影,两行晶莹的眼泪顺着白皙的脸蛋流了下來,连李世庆到了她的身后也不知道,

        李世庆见沈露如此表情,心中更是升起一股邪火,冷笑道:“怎么,还动了真情了,可惜人家看不上你这双破鞋。”,

        沈露吓了一跳,突然无比憎恶眼前这个男人,冷冷地道:“我是破鞋,那你是什么,,人渣。”,说着转身准备离开,

        李世庆一下子火了,猛地拉扯住沈露的手臂,恶狠狠地道:“想走,沒那么容易,老子在你身上花了这么多钱,今天全要在你身上找回來。”,说着不由分说拉着沈露就进了酒店,沈露拼力挣扎,但这里是李世庆的地盘,又有谁敢管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