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页 叶缘摇了摇头:“李辟尘。” “一日不如他,一辈子都不如他,我被压了半世,自当年相识起,自当年相战起......下半世若是还在他身边修持,我怕是道心不稳,到头来千年功夫化一声轻叹散去.....这不是我想要的未来。” “白衡之上笑苍生,妄以一生寻长生,苍生多愚钝。” “凡尘之内笑苍天,忘以一天遮乾坤,苍天多不仁。” “沧海之上笑苍雨,妄以一雨填沧海,苍雨多无能。” “苍山之顶笑苍冥,妄以一山盖秋春,苍冥多不真。” 叶缘念诵白衡歌谣,任天舒没有什么表情,肩头上有一道火光遥遥,化出那曾经在山河社稷图内收复的小金乌,任天舒摸了摸她的羽毛,随后对叶缘道了一声:“连你也不认可东皇钟了吗?” “东皇钟?众生所铸的大钟,没有什么好谈的,我与白衡山的看法一样,故而才进入白衡山之中,这口钟自出世起就有无上威能,但是最终,铸钟者必被大钟所累。” “身死道消?不敢妄语,只是且走且瞧。” 叶缘的声音变得有些沉闷,任天舒道:“你在白衡山,苍天公给了你真人位?” “说来可笑,当年我一个魔门之人,居然担任教化弟子,传道真人之位。我也不曾料到苍天公居然会这么说。” “他道:顺其自然,白衡之道,不加干涉,时机自来。” 任天舒:“所以他认为,既然你与白衡山的道已经契合,那么自然就是时机已到....” “量力而为是修行的基础,尽力而为是修行的态度,我开悟了,所以明白了,所以苍天公才会这么和我谈论。” 叶缘叹气:“太华山教化四方,人道仙道皆为道,白衡山顺其自然,春秋冬夏,生老病死,自有天意轮转,何必管它?” 他摆了一下木拂尘:“任道兄,距离当年,已经三百六十年了,人的思想.....总是会变化的,你我都是一样。” 第(3/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