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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然后像是想起了什么一样，聂远道看向聂小沫，笑着问道：“说了这么多，倒是忘记问你叫什么名字了？”

    聂小沫看着眼前这个慈祥的长辈，抿了抿唇，“唤我聂小沫便可。”

    “聂小沫，呵呵，倒是个好听的名字，”聂远道微微一笑，便就继续问道：“那你爷爷他现在，可还安好？”

    成为暗线之后，除了与之对接的那个人之外，便就不能再和从前认识的人有所联系了，即便是族中的亲人也不行，所以聂远道这么多年，倒是从未和自己这个弟弟联系过。

    而聂小沫闻言，却是微微一愣，不知该如何开口。

    因为爷爷他...很多年前就不在了......

    聂远道望着聂小沫迟疑的模样，心下便顿时有了猜测，眼眶微微发红，“他是不是...不在了？”

    声音有些喑哑和单薄，如同飘渺的云烟，明明已经明白，却又带着一份期待，期待着对面的小姑娘能否认自己的猜测。

    然而聂小沫却只是沉默，她已经明白，眼前的这位长辈并非是她想得那般不堪，他是真的惦记着爷爷的，否则不会在过了这么多年之后，仍然只凭自己眉眼中那一丁点儿的相似就如此激动。

    聂远道没有得到答案，却是从聂小沫无尽的沉默中知道了真相。

    浑浊的泪水突然从眼角滑落，沉稳端庄的聂家长老，如今却像个孩子一般泣不成声。

    洛明锵和云枫微微叹了口气，他们虽然同样伤心，却不如聂远道那般痛彻心扉。

    洛明锵拍了拍聂远道的肩膀，安慰道：“远道兄，远旸兄他...他虽然走了，但是我相信他一定不曾后悔当初的决定，人各有命，你...你还是不要太伤心了。”

    洛明锵着实不会安慰人，所以话一落便就被云枫瞪了一眼。

    这说的什么话，还人各有命，哪里有这么说话的！

    于是把洛明锵从聂远道身边拉走，云枫道：“远道兄，你别听洛明锵那个莽汉瞎说，远旸兄他是真正的英雄！”

    “况且，远旸兄虽然去的早，但是你看，他却是有了自己的子嗣，”云枫指着聂小沫，“你看这小丫头和远旸兄长得多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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